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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马 live @ 非艺术中心

九间

顶楼的马戏团圣诞专场演出,“非晨勿扰——大型都市婚恋圣诞狂欢秀”
12/24 晚 21:15左右 – 0:00

首先声明以下各种言论仅针对本场演出而言,并非针对顶马。事实上个别歌曲我很欢喜的。我依然记得去年在耳东的blog上帮忙一起翻译大宁国际广场演出版《申花啊,申花》。无论申花变巴萨变神仙变烂坞变黄赌黑变神马腔调,总归是我们上海小朋友从小学起就喜欢得不得了的申花。

但这场演出我无语。首先是地点诡异。灵石路极偏僻。非艺术中心在一个厂区内,邻居是FedEx和《劳动报》印刷部。在演出场地外面能拍摄到如下物体:

注:半夜里用 LX5 在户外拍摄的,周围无路灯

当然,地点偏无所谓,这还不是我去过最偏僻的地方。但是场地很简陋,很通风,如果不蹦跳就会冷飕飕。可乐10元一听,衣帽间房门紧闭。那么也就忍了吧。更糟糕的是音响超级垃圾,话筒垃圾到无极。我就想不通了,去年在大宁的时候,录音都能听清楚顶马在唱什么,为何现在我来到现场却根本听不清唱什么,也听不清说什么。借鉴当红的婚介电视节目无可厚非,但如果你们在搞类音乐剧形式,搞了些对话和笑料,那话筒一定要好。周立波含着橄榄说清口,你说有意思么?更何况在场还有些不懂上海话的外地朋友和外国友人,那他们岂不是更艰辛?怒。

另外,顶马的亲友团人数过多,混进来过圣诞的人又特别多,疑似周边农民工兄弟朋友的人士,带狗的人士,把小孩骑在头上的人士,很杂很怪异。并一度因为演出现场爆满,关闭了铁门。其他没来得及进入的人不得不站在寒风中耐心等待。部分出去抽烟的人士发现出去了就进不来了——但他们出去前没人跟他们说不能进来。于是局部地区发生了不可避免的争执。

因为人数过多,还造成站在后面的人必须不断蹦跳才能看到舞台上面人们的脸——舞台明显过低。总体而言感觉就很差。既听不清楚,音响破烂不堪,又看不清楚,场内气氛还不够,只有个别歌曲POGO了起来。

内容上,顶马借鉴了周立波的笑料(比如江苏移动欢迎你),然后,厄……海派清口和歌曲的重大区别是,如果你玩类似东西,便不能重复,笑料要不断更新,最好不要借鉴,要借鉴至少得跟张冯喜小朋友学习,注明引用出处。具体化的歌曲内容最好也要时时更新。比如蓝魔穿着今年的世博版“申花蓝 + 世博红”申花球衣上了台,那么调侃嘛,明年又变成蓝色球衣了,现在不调侃更待何时?申花队日新月异,如果想往此方向发展,就要不停更新剧本。因为很多东西听到第N次就笑不出来了,说的人必须注意这点。

其次,即兴的东西太少,主持人查大叔看上去比较紧张,笑料不够。比如袒胸露乳睡衣男上台征婚,那么更可以调侃了,室内空气太冷,需要不断抚摸,摩擦生热。如果某个笑点引爆了,就要把握住机会,火上浇油,这样才能加深印象。不信大家回忆一下周立波最经典段子之一打桩模子是不是层层递进出来的。如果一上来就模仿打桩模子动作效果会不会不如现在。作为清口,为了消除各方障碍,比如之前说的语言障碍,还有地域障碍,是不是应该借助层层递进的笑料推进,从而逐步把事情解释清楚,以便到了最后一刻即便原来没听说过这档子事儿的人也能笑出来。

还比如发廊妹说她的钱挣得比任何官吏的钱更干净。可以直接一点嘛,比如说,问她择偶标准的时候,她就可以自爆申思到她那里做栗子头发型的事,编个故事,讽刺再深入一些,“学”嘛,喊口号技术含量太低。

单纯是化装舞会总归不够给力,而且好的喜剧需要表演者即便穿同一件衣服也能让人感受到他装扮成了多个角色。台上大多数人没有表演经验和喜剧经验,都是搞音乐的,所以这方面我就很汗。最后陆晨和耶稣来了个Kiss,这个也就是胡闹一下。

最高潮的地方还属最后唱《上海童年》的时候。此时终于不装了,所以效果反而好了。哎呀,顶马距离周立波还差十万八千里,说学逗唱,学和逗一塌糊涂,说败在话筒上。本应该老老实实唱歌,整那么多虚的干什么。唱的歌么都一个调子,还不好好弄弄。

再说,《上海童年》这东西,属于70后集体怀旧,具体点就是市西中学集体怀旧。选的事都很琐碎,85后表示,他们70后初中做的事情我们小学里都做过,所以很亲切没有代沟。通过熟悉的事物引起听者共鸣是一件讨巧的事,但怀旧这东西很要命。很容易显得你老态,也很容易显得不高级。周立波怀老上海的旧为什么有趣?因为那些腔调很多人已经忘记了,这个东西就以历史文物保护的姿态出现,此时虽然在怀旧,但依然有新鲜感。而且选择的人物很典型,于是能从个别人物反映出当时的社会环境。

你可以质疑我为什么对娱乐还要求这么高,开心即可嘛。那个,我希望大家不要因为周立波和人微博骂架之类乌七八糟事情就彻底封杀他。事情要分开来看。这人品德如何和这人滑稽戏功力如何不是一件事。这人虽然日趋浮躁,作品水平参差,但他确实曾经表演过一些不错的作品。也希望大家不要以为滑稽戏很简单,谁都可以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还不行的就继续练。我知道这个是顶马亲朋好友间的聚会,顶马有深厚群众基础,反正和我们这些外人没什么关系。所以,闹一闹也就过了。好吧,如果这么看,把演出当成一次班会,那就无可厚非。整件事就看组织者自己是什么格局了。或许我本不该出现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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